“你，就只是想问这个？”
“不然呢？”陈一辉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莫默陌摆出了一副兴致全无的表情，“我记得有说过在你之前还有其他的觉醒者这件事吧，他们和你一样来自异世界，这些概念都是他们告诉我的。”
“就算这样，他们闲的没事跟你聊杀鸡干什么？！”
“这个啊……大致就是上次他们问这是要干什么的时候我解释了一下，然后他们就说‘这不就是去杀鸡吗’。”
“……”
貌似并没有什么问题啊？！
“不，等等，”陈一辉感觉自己的血压有升高的趋势，“你刚刚是说‘他们’对吧？！一共有几个？现在在哪？”
“见过的有五个……”莫默陌叹了口气，向着陈一辉身后的大门走去，“大部分都在赏金工会。”
柳沫瞳一言不发，从陈一辉的另一侧经过，和莫默陌先后走出了大门。
“莫玖璃！”陈一辉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看向房间里除了他最后一个留下的人，“你为什么要陪着演这出戏？你的性格不像是会参与这种事的样子吧？”
“第一，”莫玖璃一边说着，一边也开始向外走，“不要摆出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第二，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任何问题，这次是例外。第三，我只需要躺在那里，并且我觉得这次或许会很好玩。顺便补充一下，我们是昨晚演的这出戏。”
说完这段话，她也正好走出了房间，顺便关上了门。
陈一辉站在原地愣了一会。
还有很多解释不了的情况……莫默陌绝对在隐瞒什么，更让他看不懂的一点是……
莫玖璃为什么没说真话？
……
啊……他是笨蛋……
“我说，两位姐姐。”
没有人搭理他，马车依旧在移动着。
“两位姐姐！我想上厕所啊喂！”
本来他以为什么事都没有的，但是，但是！这马车里突然就被撒了一堆莜蓝花粉，搞的他瞬间就软了。
现在的他还能叫出声已经很努力了，想要挪动那是天方夜谭。而关于他对莜蓝花过敏这件事，毫无疑问，他已经被莫玖璃卖了，而且他还不知道自己被卖了什么价。
“那就憋着。”莫玖璃从门帘处探了个脑袋进来，“就是尿在马车里也没事。”
“我想拉！”
“那就拉在裤子里。”
“我……”陈一辉虽然已经预感到这招不会奏效，但没想到会被拒绝的这么干脆，“能先告诉我要去哪不？”
“我也不知道。”莫玖璃这一次回答的更加干脆，“我只负责把你带去一个地方。然后作为这笔交易的报酬，他会告诉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
“我的身价只有一句话吗？！怪不得早上你站在莫默陌后面啊，那时候就已经决定把我卖了吧！我还以为我们相处了这么久多少能有一点情谊呢，早知道当初我就该直接拿着钱袋子跑路的啊！”
“也许是一段话。”莫玖璃认真的说道，“另外，我当时站在他身后和这次交易没有关系……我只是单纯觉得如果让他站在自己后面鬼知道他会做什么。”
说完她就直接把头缩了回去，不给陈一辉追问的机会。
陈一辉感觉自己的血压又升高了。
虽然看上去她有在很认真的解答任何问题，但和之前一样，说了和没说其实都差不多。其实如果再多过一会，陈一辉也是有信心套点话出来的，然而她直接出去了。
和妹子交流普遍都是这么一个地狱级的难度吗？！
他一直瘫到了中午，然后，他享受到了被投食的待遇。
“那个……”他仿佛从这份投食中看到了希望，“我现在抬不动手啊，能不能让我先……”
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发生了，莫玖璃进来了。
“怎么又是你啊？！”
“因为我不会驾车啊。”莫玖璃的回答让人无言以对，“我给你喂饭还不满意了是吗，来，张嘴。”
这不是满意不满意的问题。
他不是想要被喂食啊喂！他想出去啊！他又打不过你们你们到底在怕什么啊！他自己都知道他跑也跑不掉啊！
不知道是由于喂饭这个“温馨”行动的buff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总之，陈一辉干脆放弃思考成为咸鱼了。
那么，莫玖璃现在是怎么想的呢？
她现在没想什么，只是把所有食物塞进陈一辉的嘴里之后就从车舱内出去了。
“小瞳，你知道把他带去那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吗？”
柳沫瞳摇了摇头。
“真是的。”莫玖璃伸了个懒腰，“从地图上看那里不过是一个谷地而已，难道那个小屁孩是想让我们把那里填平来把这家伙埋了吗？而且还说什么‘等到到那里自然就会知道该做什么’，简直莫名其妙。对了小瞳，你能讲讲莫默陌的事吗？他一直都是这样子吗？”
“我知道的和你们也差不多。”
“是吗？”莫玖璃很清楚这就是不想再继续聊的信号，“那就算了吧，不过按照这个速度……晚饭前就能到了吧。”
……
啊啊……她也是笨蛋。
等等为什么要用也……算了那不重要。
马车早已经在魔力洪流的冲击下支离破碎，连同拉车的兽一起。现在或许还能找到几丝空隙，但再过一会，这整片区域内将不会再有任何活物。
除了……拿着一个看上去就很神秘的珠子，完好无损的向着谷地外走去的柳沫瞳。
莫玖璃现在才意识到，她也是被卖的一方……
的确，对那次事件的真相的渴望是导致她冲动的一个重要因素，但毫无疑问，柳沫瞳这个“人质”也是致使她落入深渊的重要的砝码。尤其是……这个人质随时可以脱身。
陈一辉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现在就站在他身旁，一言不发的盯着柳沫瞳离开的方向。
这最后的一丝空隙终于也被洪流所弥补，莫玖璃的眼前也终于……彻底失去了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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